一部关于美洲大地征服的民族史诗

　　□〔智利〕乌戈・蒙德斯・布鲁内特（Hugo Montes Brunet） 段继承 编译

　　我们曾对思想的研究做过坚持不懈的努力，其源泉不仅仅来自各族人民的命运、生存、发展和死亡，有时也来源于天外之音，其声响如雷贯耳，话语却又如和煦的微风；有时也来自赐予人类美丽欢乐的3位缪斯女神黎明雨露的滋润和罗马盛开鲜花的芳香，当然我们首先应该特别感谢荷马和维吉尔享有盛誉的史诗。

　　是的，以荷马的力量和维吉尔的庄严恩赐养育了一个民族，这个民族是在阿拉乌戈人和西班牙人之间的斗争中诞生的。谁也没有预测到在地球的地角天涯――智利会发生那样的惊天动地的事件。智利痛苦而透明的黎明给了在宫廷里长大的敢于远征冒险的青年以翎笔、信心和执着。他见证了色彩斑斓的美丽新国家的诞生，一个崭新的民族正在孕育着自己的生命。

　　那么，是谁促进了这个民族的诞生？那是一个和众多伟大的历史先行者并驾齐驱的特殊人物，以他的智慧、勇气和意志完成了别人无法完成的妄图：佩德罗・德・瓦尔迪维亚。他是智利的国家奠基石。在某种意义上，他不愧为智利的国父。他是征服者，又是真正的创始人。他热爱他所发现和征服的一切。他呼唤其他的西班牙人融入这块土地。但远道而来的西班牙征服者在这里寸步难行，因为智利的地理位置距离西班牙特别遥远，天然存在着敌意。这里有海洋、有河流，到处可以看见长满荆棘的原始森林。这里土著人的好战给征服者制造了重重困难。不久，瓦尔迪维亚在战斗中死亡。

　　在他之后，有阿吉雷、比亚格兰、乌尔塔多・门多萨以及后来的诸位都督。他们到达智利之后，矿产和农业的开发开始正常运转。同时政府也建立了相应的民事机构和必要的基督教教会机构。征服活动在有效地运转。只是在个别地区，因为权力和自由的问题发生了一些冲突。冲突是激烈的，使得侵略别人的征服者不得不加大了战争的力度，但是活动的范围局限在智利中部的比奥比奥河流域，那里居住着被称为阿拉乌戈人的土著民族。

　　于是，征服制造了对立。土著族群深知征服者也是人，并不是从天而降的神。他们制造自己的传统武器，也向外人学习制造新式武器，终于可以在很多次战役里有效地和敌人抗衡。在长达3个世纪的斗争中，征服者逐渐从胜利者变为失败者，却催生出一个崭新的民族。令世人惊奇的史诗《阿拉乌戈人》（商务印书馆）就是在战斗中应运而生。

　　史诗作者埃尔西亚积极地参加了几次战事，许多情况下他是战争的亲历者和见证人。不管战事如何，写作始终是他的一项主要工作，他在诗歌里详细地讲述了发生在当地土著蛮人和基督徒之间的残酷对抗。

　　埃尔西亚始终秉承公平公正的原则，让天平两端的杠杆保持平衡，任何一次战役中都没有确定双方谁能胜利。埃尔西亚用同样的钦佩心情叙说双方的功绩，同时尊重和赞扬对手的高尚品德。他不偏不倚，认真地尊重史实。埃尔西亚将阿拉乌戈战争变成了神话，把它描绘成智利的摇篮。从民族学的角度来看，智利人自己认为自己是西班牙人和阿拉乌戈人血液和精神的继承人。

　　埃尔西亚是西班牙史诗黄金时代的楷模，是一位宫廷式的游侠勇士。埃尔西亚具有荷马一样的仁爱之心，一贯坚持他的人道主义和人文视角被动地对待身边的敌人。尽管存在反面的看法，但是美丽和谐的光环将永远照在埃尔西亚的头顶。埃尔西亚离开了缪斯3位神灵，但他的心永远忠于她们。伴随着他的史诗歌声，她们会说，埃尔西亚这首史诗值得敬佩，永垂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