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谈

来源:中国新闻出版广电报 时间:2023-03-24

  作家抒写新时代,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积极深入生活,帮助我们认知新时代,处理好素材。获取素材以后要挖掘和提炼,在创作中赋予素材新鲜、深刻的东西。作家应该保持一颗天真好奇的心。当时间流逝,我们老了,作家的心灵仿佛还像儿童,感受到这个世界的复杂与轻微的叹息,感受到人们脸上微弱的表情以及声音的清澈,看这个世界永远是新的,就像白洋淀上的荷花一样。

  小说要真实地深刻地反映时代生活,实际上还是靠血肉丰满的人物形象,人物的情感深度代表作品的深度。塑造人物不仅强调作品内容思想的重要性,还要坚决地反对概念化、公式化的东西,让人物丰满、鲜活起来。关于时代新人的生命动力问题,首先说我们塑造的新人是不是真实的,是不是从生活里来的,这是一个普遍的问题。社会生活栩栩如生、千姿百态的细节,是人物身上所带的。我们作家对生活的理解,对作品中人物性格的把握,需要大量细节来塑造。好的细节需要我们去发现或者寻找,我们所需要的细节是具体的、生动的、富有说服力的,又是发人深省的,甚至是具有典型性的。这样的细节发现会打开人物的心灵之门,但是有些好的细节是可遇不可求的。好细节会让作家三言两语、寥寥几笔就能把人物描写得跃然纸上,让新人稳稳地站立在那里。所以,人物性格刻画的深度经常是衡量作品思想深度的标尺,所以,我们努力塑造立体丰满的、有精神信仰的、属于新时代的艺术形象。

  ――河北省作协主席 关仁山

  《雪山大地》中我想表现的不仅仅是山乡巨变所带来的景观变化,不仅仅是他们的收入增加,也并不仅仅是我们在辽阔的草原牧区建起了一座可以定居的城市,而是一种更为重要的心路变迁史,亦即思想观念的变化、灵魂的变化、精神的变化。

  一个人的历史一定是国家历史的一部分,一个人的情感一定是民族情怀的一部分,一个人的发展一定是时代发展的一部分。作家致力于对个体生命的关注,每一个个体都具有宏观的意义。我很欣慰自己写出了牧民的变迁史中最有生活气息也最重要的一部分。作为一个长期跟牧民打交道的人,我深知从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变成定居点的居民后的巨大好处。

  我出生在青海,又在青海生活了差不多40年,“差不多”的意思是其中有几年我在陕西当兵,是草原牧区给了我生命的意义和写作的可能。出版社的终审老师看了《雪山大地》之后说,这是一部“感恩之作”,我觉得一语中的。我感恩雪山,感恩生活,感恩草原牧民,我的回报就是不断地写出有关青藏高原的作品。

  ――作家 杨志军

  多年来,我在创作过程中,一直坚持让自己的作品根植于人民的伟大实践,坚持向人民学习,力争让作品就像是地里长出的庄稼一样,是鲜活的,也是有生命力的。我在走村过寨的采访中,坚持这样一条原则:不管是谁提供的资料和素材,不到一线访问,绝不引用。善于观察、洞悉事实是一名作家的基础本领。可以这样说,以前我到过很多的贫困村,见过很多的贫困户,如今在这些地方,我没有见过愁眉苦脸的人,他们灿烂的笑容真真切切地感染了我,我的笑便也灿烂起来,此时与他们分享幸福和收获比什么都快乐。

  真正的作家,只有深入生活、扎根人民,才能写出“沾泥土、带露珠、冒热气”的文章,这就要求作家在人民中体悟生活的本质,吃透生活底蕴,把生活咀嚼透了、消化完了,使生活变成深刻的情节和动人的形象,创作出百姓喜闻乐见的作品。只有这样的作品才能激荡人心。

  ――贵州省文联主席、作协主席 欧阳黔森

  其实这部《热雪》,是和《暖夏》同时构思的。但小说题目的确定不太一样。《暖夏》是一开始构思,题目就已经有了。但这部《热雪》的构思有了之后,甚至已到成熟阶段,题目还一直没定下来。就我个人的写作习惯而言,这是很麻烦的事,如果在构思阶段没确定题目,有了故事,再回过头来找题目就难了。这种感觉,往往比构思故事本身还要费力。

  后来,就在动笔之前,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那是一个冬天,当时还在宁河挂职。一天上午,我冒着大雪下乡参加一个现场会。那是一场罕见的大雪,据当地人说,已经很多年没这样下过了。车驶下国道,开进乡路时,我看着车窗外仍在飘着的大雪,田野和沟壑已经平了,一夜之间,如同在无际的田野上盖了一床厚厚的被子。我毕竟插过队,也种过庄稼,当时想,这样一场大雪,明年开春小麦返青,长势肯定会很好。接着,就觉得这床巨大的“被子”下面,似乎正积蓄着一股巨大的能量。

  于是,这个《热雪》的题目,也就这样定下来。可以这样说,这部小说,是在田野里生长出来的。

  ――作家 王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