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歌唱生命真谛的礼赞之作

——评胡继风小说新作《云朵上的爸爸》

作者:刘颋 来源:中国新闻出版广电报 时间:2024-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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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朵上的爸爸》这部作品蕴含着多重主题性。这是一部主题性非常明显的作品,它有革命英雄主义的内容和爱国主义的内容。但我认为除以上主题之外,最重要的是成长主题。成长主题通过翔翔这个男孩儿在不断回忆、追寻、梳理有限的生命历程中那些有趣并反常的细节体现出来。在回忆和梳理中,讲述了主人公“我自己”的成长历史,感受到被呵护以及获得成长,从幼稚走向成熟、走向懂事和所有关于成长的不同角度叙事。

  除革命英雄主义、爱国主义和成长这三个主题外,还有一个主题是儿童文学作品最应该去表现但又不太好拿捏的,那就是生命教育的主题。我认为这部作品对这一主题的表现,相比上述三个主题的表现,要完成得更好,是这部作品最大的价值所在,恰恰源于这种价值,这部作品能够为孩子带来一场很好的生命教育和尊严教育,使孩子接受生命真谛的洗礼。

  这部作品实际上是一曲生命之歌,它可以让小读者直观地思考这一严肃的问题:生命是什么?生命的尊严是什么?

  我曾经反复阅读过一本名为《向死而生》的作品,在我们的儿童文学作品的主题选择与书写中,似乎不太会接触或者不太善于表达死亡的命题,不知道怎么去描写死亡,怎么从死亡中写出生命的价值和希望。我认为《云朵上的爸爸》在这方面迈出了一大步,并且做了十分有益的尝试。简而言之,关于生命是什么、关于生命的尊严和捍卫主要从三个方面得到了展示:

  第一个是烈士父亲。他舍身救战友,割断了自己的生命之绳,把生的希望留给了战友。这不仅展现出了大无畏的舍生忘死的牺牲奉献精神,实际上也是对生命尊严的一次最有力的捍卫和阐释,这是对红色精神的继承。

  第二个是竺爸爸。一刹那的赴死,成为一刹那的英雄,是值得歌颂的英雄。但是十年如一日地付出、呵护和坚持,这是另一种值得歌颂且值得大书特书的事情。竺爸爸细致入微的关心和爱护,陪伴孩子的成长,给孩子带来了另一种形式的生命教育,这是通过歌颂亲情的伟大进而歌颂了伟大的生命。这中间有很多细节非常感人,让我动容。

  第三个是翔翔周围的老师们。从幼儿园开始一直到他小学各个年级的老师,都诠释了责任担当这样一种对于生命的诠释。老师们知晓真相却隐而不发,默默地、隐忍地背负着爸爸已经牺牲这个巨大的秘密,这就是生命的力量,背负在人们的身上,厚重且意义深刻,展示了生命的真正价值。这些老师在以自己的方式背负生命沉重压力的同时,又给予翔翔足够温暖、呵护与尊严交织的陪伴,在这种陪伴过程的两相对比中,我们看到的是对生命的尊重。不仅仅是革命英雄主义,不仅仅是爱国主义,也不仅仅是成长主题,这部作品更有直击生命的厚重。

  我认为作者在这个主题上的书写特别值得我们效仿。完成一部儿童文学作品,可以直接正面展示革命英雄主义、爱国主义、成长主题的内容。但是在写出这些主题时,我们希望孩子不仅仅是接收到革命英雄主义、爱国主义的信息,还希望在这样的主题中,孩子们能够理解生命的价值和意义是什么,死亡对于生来说意味着什么。我认为生命教育是儿童文学中非常重要的主题。相对于儿童文学,这个主题的完成难度更大,需要方法、技巧和足够的智慧。我非常欣喜地看到胡继风在处理这方面的主题时,展现出了足够的写作能力和构思能力。相较于他之前的作品《鸟背上的故乡》,我认为《云朵上的爸爸》跨越了一大步。

  这是一部非常好的作品。作品用身边人不断设计谜题和几个孩子数次险些戳破谜底的过程,完成了这几个重大主题的书写。我们知道,如果以孩子作为叙述视角,儿童本身的限制性和不成熟性会让他在触及主题的深度与广度上受到一定限制。我们需要判断儿童是否能够通过不断判断反常细节进行解密,以及是否能真正领悟精神背后真正的内涵及对内涵进行表达。

  总之,《云朵上的爸爸》是一次主题上很好的尝试,从整体上看来十分成功,是儿童文学界在这个春天的一次重大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