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有个性的小说结构与书写

——评胡继风小说新作《云朵上的爸爸》

作者:马光复 来源:中国新闻出版广电报 时间:2024-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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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朵上的爸爸》是一部十分优秀的儿童文学主题出版作品,入选中宣部2023年主题出版重点出版物选题。它的主题是“致敬共和国卫士”,是开展爱国主义教育的优秀故事文本。

  这部小说讲述了烈士孩子翔翔的故事。

  故事塑造了一批具有正能量的艺术人物典型形象。故事的主人公是失去了爸爸的孩子翔翔。作为小说的核心人物,贯穿整体的是不断成长的小男子汉形象,小说赞美了他爱父母、爱解放军、爱英雄,不断进步、不断成长、不断完善自己的可贵精神。周围人为了关爱翔翔,为了让他能健康成长,千方百计地隐瞒军人父亲已经英勇牺牲的真相。小说也赞美了翔翔母亲的高尚、慈爱,赞美了知恩图报的竺爸爸,更进一步歌颂了忠诚的祖国卫士,弘扬了爱国主义精神。他们的艺术魅力,会感动广大的读者,也会起到一种意想不到的教育作用。现在的孩子需要这样正面的、正义的、积极向上的爱国主义教育。

  传奇性的故事给我们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阅读起来非常吸引人。该书中的英雄人物——翔翔的父亲、烈士胡志翱,自小就怀有报效祖国的远大志向。他想当一名飞行员,为此特别给自己改名叫胡志翱,还为自己的儿子起名叫胡任翔,希望他继续自己的志向。翔翔的父亲成为一名驻守长白山的战士,在一次空降演习中,自己的降落伞与竺爸爸的纠缠在一起,为了保护战友,割断绳索壮烈牺牲。读到这里,我真的被感动了。这种高尚的革命英雄主义精神与大爱无疆、纯真无私的品德,值得我们学习,我们也应该大力弘扬这种舍生取义的英雄精神。这对于当今的孩子们具有特殊的示范与教育意义。

  《云朵上的爸爸》有自己独特的创作风格和书写特征。所谓独特,是指小说采用了一种并不多见或者超脱主流的叙事方式。在一些已经发表的儿童文学短篇小说、长篇小说、报告文学作品里,我们见过为了孩子的健康成长,暂时保密,不让失去父亲或母亲的孩子太早知道真相的故事,也会有怕老人伤心,为了保护老人,而对老人隐瞒儿女逝去消息的故事。但这部作品采用了倒叙和回顾的叙事架构。作品开宗明义就指出了父亲已经去世的谜底,又用倒叙和回顾的方式书写自己身边的大人们是如何在一次又一次的险些露馅儿中,对谜面进行缝补。尽管这种书写比较困难,但是作者都处理得比较完美,他的故事架构合理,增添了作品的真实感,给人一种亲切感,阅读过程是比较流畅的。

  作品在人称上采用了双重第一人称视角叙述故事。传统的人称混合是一种“一”“三”人称混合的方式。在我国的经典作品中,例如《西游记》《水浒传》《红楼梦》等,常常会出现“看官如何如何”“若想知道后事,且听下回分解”等,作者站在自己的视角,用第一人称讲述并发表意见。而在小说本身的各种情节里,描写人物的视角用的是“他如何”和“他们如何”,是第三人称的视角。这是非常传统的第一人称与第三人称混合的书写方法,即双人称交叉叙事的方式。这种方式很少会产生人称与故事时空的误解和混乱。

  而在《云朵上的爸爸》里不是这样,作者用了两个第一人称的交叉叙事。他安排了已经长大的翔翔自己现身说法,讲述自己小时候的故事,这样书写的难度就更大了。离开情节讲述的时候,是长大后的翔翔在说话、在叙述。比如第一章里,故事开始时,是12岁的翔翔用第一人称“我”进行讲述,到第三页:“看到这里,你很可能认为我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假如我告诉你,我上一次看到爸爸还是十年前,还是一个记不住事儿的14个月大的小屁孩儿,你是不是会改变一些看法呢?”这是长大后的“我”的讲述。再比如在第五章:“不过,我后面会详细地讲我们家的故事的,暂时就不在这里说了。”这些话语显然离开了故事主线,突然跳出来,站在一旁,用另一种位置与视角在讲述。开始的时候,我很担心,怕在读者感知上引起人称和时空上的混乱和误解。不过,作家的妥善处理,比较区别化的描述风格切换,消除了我的担心。这是一种十分新颖的讲述尝试。

  小说中充满情节冲突,但戏剧性的情节处理也让我提起的心数次缓缓放下。文中多处情节不仅显示了作者的细心,也特别突出了他把握故事发展与情感尺度的功力。由于处理得自然顺畅,非常真实,实现了故事情节的合理与情理的完美结合。在书中有许多精彩的章节、精彩的段落、精彩的描绘、精彩的细节,常常会让读者感动得热泪盈眶。

  总之,这是一部很感人、很优秀,主题与叙述方式十分新颖的长篇小说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