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人：将为市场提供更大价值

　　□本报记者 常湘萍

阿里巴巴推出的冬奥宣推官――数字人冬冬（左）。资料图片

　　全球首个数字人国际标准发布，博士后与数字人、机器人一起发布《虚拟数字人研究报告2.0》，用户可在元宇宙会场用自己的虚拟形象体验沉浸式在线会议……近日，在全球数字经济大会的互联网3.0峰会暨数字人生态发展论坛上，有关数字人产业发展的探讨精彩连连，引发与会者关注。

　　寻找价值锚点

　　共建产业生态

　　近年来，国家高度重视数字经济在推动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加快新旧动能转化中的重要作用。

　　“在复合宇宙这一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融合的高级形态中，数字人是一个必备要素。”中国工程院院士丁文华认为，数字人在以后的各种场景应用中，具有非常大的经济价值，希望产业各界携手共建生态。

　　作为互联网3.0商业化落地的前端应用领域，数字人产业目前发展迅速。“如果说互联网3.0充满了不确定性，那么数字人就是这些不确定性中的确定性。”创业黑马集团董事长牛文文认为，数字人是互联网3.0的基础元素，是应用端的入口。

　　《虚拟数字人研究报告2.0》显示，目前整个产业的应用场景主要在传媒、游戏、影视、金融、零售等多个领域发力，在2016年到2020年间，虚拟数字人投入应用的产业规模增速达40%。据此估算，到2025年，中国虚拟数字人市场的规模将超988亿元。

　　“数字人作为AI技术具象化的一种展现形式，是互联网3.0的重要入口。”腾讯智能产品副总裁李学朝认为，数字人经过一系列的技术和应用演进，也会经历离线、在线和在场3个阶段。从在线走向在场，是在虚拟空间构建仿真世界，也是互联网3.0真正落地。从感知到表达的一系列突破，使数字人将来与数字场景、行业理解深度耦合，加速转化为现实的生产力，实现全面的在场服务。

　　“元宇宙是一个全域问题，而非局部问题。”新华网融媒体未来研究院院长杨溟认为，数字人的发展、元宇宙的发展，至少需要从物理（环境）感知、社会感知、情绪感知3个层面出发。

　　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博士后尤可可认为，虚拟数字人可以感知人类生存空间与社会环境，与自然人、机器人实现虚实融生，依靠区块链、互联网3.0、数字藏品等技术进行创造经济活动。

　　“在数字人未来发展中，媒体应积极参与、保持关注，做到不离场、不失敏。”杨溟说，“当下复刻技术和平台已具备市场应用条件，但主要还限于跟艺术的结合。元宇宙里的数字人不是只限于游戏场景，还需要完成人格化、区块链确权等。赋予数字人个性和特点必然会涉及人机之间的伦理问题，且要面临社会治理问题，同时其还需要解决资产定价和交易带来的资产权益问题。”

　　洞察技术趋势

　　提升服务能力

　　未来的数字人有哪些技术发展趋势？当下的数字人产业又需要作出哪些改变？对数字人领域的创业者或研发者来说，把握技术趋势是关键问题。

　　据尤可可介绍，《虚拟数字人研究报告2.0》通过对209位虚拟数字人的样本进行分析发现，超写实和卡通型的虚拟数字人仍然占据着市场的先导。虚拟人企业目前主要以虚拟场景搭建与虚拟内容制作为核心运营方向，在技术层面以虚拟互动、扩展现实、虚拟软件为主要技术应用。自媒体对虚拟数字人的态度呈现消极的倾向性，官方媒体则对虚拟数字人的态度中立。

　　“技术应用的终极价值是服务于人，从在线服务到在场服务，短期内各种类型的虚拟数字人共存。”李学朝认为，从关注动画渲染的数字人到融合语言理解、学习、交互能力的数字人，其将加速转化为现实的生产力，为消费市场和企业服务市场提供更大的价值。面向使用场景，腾讯实现了数字人到数智人的智能化升级，其最大的变化是实现听得清、听得懂、会表达。伴随交互智能技术的快速发展，数智人将成为各行业塑造竞争优势的新生产力，促进更高效的产业协作，达到更优质的用户体验。

　　“数字人不仅有一个好看的外表，还应该有一个有趣的灵魂。”北京理工大学光电学院研究员、数字栩生联合创始人翁冬冬认为，数字人一定会与AI结合在一起，“好看的灵魂”已经在很多领域得到落地和应用，“有趣的灵魂”在未来将更加重要。

　　“从核心技术的角度看，真正的难点在于数字人有灵魂、有情感、善交互。”据杨溟介绍，就此新华网的科研至少有两个维度的布局：一是“以假乱真”，二是“去伪存真”。无论是仿真还是辨伪，核心都是识别，只是层次不同。数字人另一项难点是如何在多源异构的环境里归因、打通与呈现。在这方面，新华网正开展源数据与呼吸数据的挖掘分析，在“感知―认知”的跨界“混搭”中不断进行探索。

　　技术的突破、AI的进化赋予生命新的内涵，也让虚拟与现实的界限变得模糊。数字人不但能征战星辰大海，也能刻录人间烟火。尤可可认为，虚拟数字人作为新型的媒介，有助于跟踪、统计、分析、模拟和展演各类记忆，从而赋能图书馆、档案馆、博物馆、美术馆等文化记忆机构，对数字资源管理进行重构。虚拟数字人将形成新的身份认同与价值体系，参与构建保存数字记忆，进行服务创新并支撑人文社科研究。

　　构建创新桥梁

　　打造产业高地

　　产业环境的完善，需要企业和服务机构的共同努力，也需要在大企业和小企业之间，构建起创新的桥梁。在数字人领域，无论大公司还是小企业目前都无法独自完成创新任务。作为大企业，要想快速切入数字人创新领域，则须让创新从“内部”走向“开放”，需要和外部的创新企业共同合作，加速研发和创新的进程。在数字人领域，小企业存在较大的生存压力，特别是资金、产业链合作等压力。

　　在数字人生态发展论坛上，北京市朝阳区人民政府、创业黑马联合中文在线、蓝色光标、中国移动咪咕―数智达人、中广协数字元宇宙工委会等大企业，共同启动了大企业生态赋能计划。

　　中文在线集团董事长童之磊表示，未来10年是互联网3.0发展的黄金10年，中文在线是中国最大的数字文化内容平台之一，拥有海量的IP，中文在线将从内容、技术、标准和资本方面发挥自己的优势，推动整个数字人产业生态建设。

　　蓝色光标集团副董事长熊剑提出，营销场景是互联网3.0的最佳实践场，蓝色光标现已构筑起虚拟人、虚拟物、虚拟场景交织的业务生态，希望从产品化、规模化、方案化、IP化、运营能力等方面赋能中小企业，搭建产业共荣的生态平台。

　　针对当前数字人产业缺乏具体产业政策指导的痛点，北京市经济和信息化局发布了《北京市促进数字人产业创新发展行动计划》。据了解，该《计划》是国内第一个有关数字人产业的发展计划，以创新探索、稳健发展、固本强基、自主引领、政府引导、市场主导、资源集聚、产业联动为基本原则，确立了5个发展目标、3类12项重点任务和3项保障支撑措施。

　　随着一系列政策落地和基地的揭牌，一个以北京为核心的全球数字人产业发展新高地正在形成。中国的数字人产业，正像此前的IT、互联网、新能源等产业一样，经由“政府引导、市场主导、产业聚集”的生态加速模式，获得快速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