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管措施是手段 健康成长是目的

　　□本报记者 李雪昆

　　随着移动设备的快速普及，互联网逐渐成为未成年人重要的学习工具、沟通桥梁和娱乐平台。如何让未成年人安全、合理、健康地使用网络，成为全社会共同关注的话题。今年“六一”，全国未成年人收到一份特别的节日礼物，新修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未成年人保护法》正式实施。这是一份沉甸甸的大礼包，针对未成年人保护面临的新问题、新情况等深入分析，对网络沉迷等问题作出积极全面回应，并设置“网络保护”专章，这对网络视听环境可谓有着特殊意义。

　　“增设‘网络保护’专章，对互联网平台未成年人保护工作提出了更高要求，也将进一步指导企业、社会、家庭一起参与共建，带动更多关乎未成年人网络安全方面的积极变化。”抖音未成年保护专项负责人对《中国新闻出版广电报》记者说道。

　　短视频平台如何通过技术手段、产品策略、内容优化和行业自律机制，防止用户特别是未成年人沉迷网络，建设良好内容生态，以良善的科技伴随未成年人健康成长，成为社会关注的焦点。作为未成年人网络保护体系中的一环，短视频平台在面对未成年人保护风险的问题时，严肃对待，加强管理。记者从抖音方面了解到，其将再次升级未成年保护措施，并在6月陆续实施。

　　责任先行带动行业规范

　　如何让青少年的网络生活更加安全、更有收获，成为社会各界普遍关注的话题。抖音此次升级的未成年保护措施，也被行业里很多人认为是“有史以来最严格的青少年模式”。抖音未成年保护专项负责人告诉记者：“过去一年，抖音共封禁针对未成年人的恶意账号20余万个，下架违规视频200多万条。抖音安全中心发布的32期未成年保护宣传视频，累计视频播放量达2.3亿。我们通过调研国内外互联网产品对未成年的保护措施，结合青少年成长、发展特点，手机使用习惯，升级了抖音未成年保护措施。同时，考虑到希望尽最大可能保护青少年用户安全，因此，取了相对较高值，将年龄选定在14岁。”

　　记者了解到，14岁以下实名用户，在抖音平台开启青少年模式后无法退出，该模式内只出现由平台精选、适宜青少年观看的内容，无法观看直播或是充值、打赏。对于14―18岁实名用户，将在内容推荐、社交、搜索等方面提供更严格安全保护，并禁止对陌生人显示除头像和昵称以外的个人公开信息等。

　　同时，抖音还推出“萌知计划”，鼓励创作者生产更多适合青少年人群学习的知识内容；推出《家长手册》，协助家长引导孩子合理、健康地使用抖音，对使用中可能遇到的问题提出建议。

　　“未成年人保护是个系统工程，需要家庭、学校、网络平台，以及社会多方协同共治。很高兴看到抖音在青少年模式建设上的持续投入和努力，这也在一定程度上为整个短视频行业起到示范作用。”中国青少年研究中心少年儿童研究所所长孙宏艳表示，希望更多平台能继续不断完善青少年模式的产品功能，提升青少年内容池的丰富度，也希望责任先行的平台能够带动整个行业形成统一的标准和规范，全社会形成合力，助力未成年人健康成长。

　　强监管更重“学知识、观世界”

　　其实，细心的用户不难发现，抖音青少年模式自2018年以来已经经历多次更新迭代，包括抖音的“同城”“热搜”等会向青少年关闭，青少年也无法使用私信聊天和直播功能，更不能进行充值、打赏、提现等行为……

　　同时，抖音还启动了“向日葵计划”，在审核、产品、内容等多个层面推出10项措施，开启后系统将过滤掉不适宜青少年浏览的内容，升级后，青少年用户在推荐首页只能浏览由抖音青少年内容团队精选出的内容等。

　　此外，家长可以通过设置孩子年龄，获得适龄的泛知识、重教育、轻娱乐内容推荐，如自然科普、绘画手工、国学诗词的知识类内容，语言学习、数学逻辑、英语启蒙的学科通识教育视频，寓教于乐的动画片、纪录片等。

　　“抖音青少年模式项目组有上百位员工，希望通过认真做产品，服务好青少年群体，帮助他们获得成长，真正通过这一模式‘学知识、观世界’。”抖音青少年模式产品经理介绍，除了浏览推荐内容，抖音还新增了“发现”频道，提供体系化知识，让孩子能针对感兴趣的内容进行深度学习。同时，孩子也可以使用安全搜索功能探索自己感兴趣的内容。

　　“网络成为青少年发展的重要环境，在网络中学习成长是大势所趋，抖音上涵盖科技、历史、人文、地理等领域的内容，使孩子在没有压力的状态下潜移默化地学习，过程轻松而平等，与传统的家校教育相得益彰。”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副教授、硕士生导师周少贤说道。

　　保护一小步让渡一大步

　　近年来，直播行业快速发展，用户通过直播可以跨越空间与万千网友展开实时互动，不少偏远地方的美景和特产也因为直播被更多人看见。同时，随着移动支付的普及，不少未成年人早早掌握了父母的支付账户，未成年人直播消费成为困扰不少家长的难题，未成年人打赏巨款的新闻也屡见不鲜。

　　“抖音于2018年建立未成年退款流程，并不断完善和持续投入，在原有未成年退款专线的基础上，全新升级的青少年守护客服专线投入更多专业人力协助家长处理相关问题。”抖音直播产品经理介绍，所有用户在抖音开播均需要实名认证，根据抖音规范，未成年用户无法发起直播。同时，实名认证的未成年用户账号或开启青少年模式的账号无法充值打赏。直播期间，系统如检测到某打赏账号疑似未成年人，将要求账号进行实名认证，如确认为未成年人，该笔消费将被拦截，该账号也将被禁止在抖音充值、打赏。

　　“我们实践操作中，便捷的退款流程也引来一些人试图钻空子，冒充未成年人退款。过去11个月，抖音有超过63.5%的退款申请经客服核实确认为成年人冒充。为保障用户体验，抖音采取先行全额退赔，这也意味着会有部分款项平台可能无法追回，产生额外的资金损失。”抖音直播产品经理说道。

　　对此，中国政法大学诉讼法学研究院教授、中国政法大学检察基础理论研究基地执行主任王贞会表示，抖音可全额退款，看起来是未成年人保护的一小步，却是企业在让渡自我利益上迈出的一大步，值得肯定。

　　虽然有了诸多手段防止未成年人充值、打赏，但并非百分之百有效，部分青少年仍可以通过使用家长的账号来消费。事实上，不少平台均承诺会对未成年人消费退款，但普遍存在家长举证难、退赔难的现象。对于这一现象，“抖音简化了材料提交的要求，家长如发现孩子在抖音进行了充值、打赏，在APP内点击“未成年人退款”，提交与孩子的监护关系证明，无需额外举证，经系统审核通过后就会全额退款。”抖音直播产品经理说道。

　　数据显示，目前抖音未成年人退款的平均时间为19.7小时。2020年5月至2021年3月，抖音直播共为3.6万个用户成功办理了未成年人打赏的退款。

　　“与司法实务不同，抖音在未成年人退款机制中采用了存疑时有利于申请人原则。”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副校长林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