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面“不期而至”,传递当代女性力量

作者:杨雯 来源:中国新闻出版广电报 时间:2022-11-16

  □本报记者 杨雯

  丈夫出车祸身亡,独自面对巨额债务……这是目前在优酷独播的《不期而至》里,女主角阮真真在剧集前20分钟就面对的“逆风”开局。全职太太重返现实社会,还有律师校友高峻出手相助,听起来似乎是如今大女人成长的一个标准模板,可是故事的发展完全出乎意料。在《不期而至》里,并没有扎起头发高跟鞋踩翻一切的熟龄玛丽苏,只有真实生活重压下艰难抬头的勇气。

  《不期而至》由于冬、谢颖、唐海岩任出品人,唐海岩任总制片人,鲜橙编剧,闫宇彤执导,蔡文静、彭冠英领衔主演,在新时代探讨一个“娜拉出走后怎么样”的故事,其中呈现的对人物成长和女性力量的关注,引发观众思考。

  区别于传统“娜拉”故事

  在导演闫宇彤看来,《不期而至》首先是一个关于成长的故事。“娜拉认识到自己只是被丈夫物化的玩偶,自己的婚姻完全是建立在自己的幻想、假象与误解之上,于是娜拉出走,找回独立、真实的自我。这一点与我们这部剧的主题异曲同工。”

  剧集开头用一系列细节呈现了一位活在温室的年轻主妇,但在丈夫因车祸去世后,这一切美好都成了假象,丈夫用她的名义借债,曾经和善的公婆一家质疑她隐藏了财产……“出走”是娜拉的故事,也是阮真真的故事。不同的是,这个当代的故事可以打破传统的“娜拉出走后怎么样”的消极,凭借个体的奋进走出当代女性之路。

  闫宇彤介绍,剧名“不期而至”有多重含义:一是飞来横祸,女主面对着突如其来的现实世界;二是在女主生活中意外出现的律师高峻,而这份感情也笼罩在层层迷雾之中;三是女主在成长之路上打开了自己人生的可能性,遇见了一个真正成熟独立的自我。

  “《不期而至》里的阮真真是近年来影视作品中少见的女主类型。”闫宇彤说,“她并未从外形上表现出中性、独立的造型特点,更没有陷入以往靠男性‘升级打怪’的悬浮画风,而是在柔弱的外表下爆发出百折不挠、以柔克刚的力量,走出了一条深度挖掘女性内在力量与能力的叙事方向。”

  从一开始阮真真就非常清醒地认识到,在丈夫去世后自己的处境很难得到外界的帮助,所以,始终保持着独立调查和应对的态度,包括在面对高峻传递的善意时,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警惕,这样的清醒在后来被证明有其必要性。在应对不断施加的外部和心理压力时,她一次次恢复并解决问题的态度,在角色塑造上做到了女性正向的表达。

  创新“女性+悬疑”类型

  如何拍好一部女性题材作品?国内剧集行业并不缺参考答案,但如何在为女性发声的基础上打造一个出色的故事,而不陷入一种形式大于内容的误区,是行业一直在探索的方向。

  在唐海岩看来,《不期而至》具有女性+悬疑多元素的类型融合。从整个叙事逻辑来看,阮真真从被动了解丈夫不为人知的一面,到主动探索发现背后的秘密,再到被牵扯进一个更大的阴谋之中并最终完成破局,是一个相当标准的悬疑框架,而女性的自强成长是让故事框架成立的关键动机,形成国内比较罕见的都市女性情感悬疑题材。

  “这种杂糅,在女性和悬疑两种题材上都打开了一种新的破题思路,纾解了行业发展势必带来的同质化问题。”唐海岩说,“于女性,剧集在悬疑环境中只身破局的第一人称视角,让面对的困境更具体也更好看;于悬疑,则是打破了悬疑内容相对男性向的类型局限,赋予更丰富的情感寄托。在悬疑的刚性表达中,情感故事和人物成长成为柔性的闪光,形成类型叙事创新。”

  而要让整个故事更加生动、具有共情力,还要加上现实元素填充肌理。

  生活中,突如其来的借贷债务危机并不罕见,女主所面对的困境成为当下某种现实问题的现实映射,基于此,剧中人物的困境也让观众认为是不悬浮、无塑料感的,并得到理解和共情。而在呈现阮真真面对的人间冷暖时,剧集也没有真正出现所谓“天生恶人”,每个“反派”人物都有着完整的动机和发展弧光,比如尤刚明明是个爱妻如命的“妻管严”,但在债务加身时难免被金钱蒙住了双眼。“诸如此类的情节设计,保证了该剧在现实层面的完成度,让观众对剧作更具认同感和沉浸感。”闫宇彤表示。

  高完成度背后,是该剧出品方博纳在现实题材领域的优质制作水准。近年来,博纳凭借《湄公河行动》《红海行动》《中国机长》《烈火英雄》等多部高票房与高口碑的电影作品,表现出与当代观众的深度共情能力;而在剧集领域,2018年成立博纳热爱影视传媒有限公司后,首部剧集《阳光之下》就取得了不错的口碑,此次的《不期而至》延续着博纳的制作水准和刻画现实生活的精准、深刻,这也意味着博纳将持续以精品化、电影化、风格化的标准开发制作剧集。

  以女性刻画为精神内核,以叙事创新为包装,进一步填充的骨肉则是现实内容的突破与人性刻画破题,这让《不期而至》得以在打通观众共情的基础上,实现正能量、真情感的传递和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