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为高雅艺术付费 直播收入带来“新票房”

　　□李雪昆

　　“直播新舞台助力国乐传播与传承”研讨会现场。 中央文化和旅游管理干部学院 供图

　　曾经淡出大众视野的国乐雅韵，在直播间成为“国潮”，京胡、独弦琴等小众乐器屡屡“破圈”，受网民喜爱。日前，“直播新舞台助力国乐传播与传承”研讨会在京举行，来自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央文化和旅游管理干部学院、中国歌剧舞剧院、国家京剧院、中央歌剧院、中央民族乐团、中国音乐学院、中国戏曲学院、华中科技大学艺术学院、中国民协民族音乐文化产业研究委员会、中国文艺家杂志理事会、中国民族文化艺术基金会等机构的专家以及非遗传承人代表展开热烈研讨。国乐从业者利用直播，将新冠肺炎疫情期间演出停滞情况化“危”为“机”，开辟演出“新舞台”，培育具备鉴赏力的“新观众群”；线上观众以礼物、鲜花等形式表达激励性反馈，形成国乐行业的“新票房”。

　　直播间成国乐“新舞台”

　　小众器乐受热捧

　　《2022抖音民乐直播数据报告》显示，过去一年，民乐直播在抖音累计获赞超32亿次，累计直播时长达233万小时，同比增长101%。以一场演出时长1.5小时计算，相当于每天有4270场民乐演奏会在抖音上演，平均每场观众2319人。单就这一个数据就令人意想不到，对国乐传播的作用是显而易见的，如何借用直播等新平台进一步推动国乐的传承与发展是“新经纪”，更是“新责任”。

　　中央歌剧院副院长么红评价道，直播间一方面拓展了剧场艺术的灵活性，演奏者在早、中、晚都可把客厅、公园当作音乐厅、演播室，随时开演；另一方面，直播为藏于山野的民乐艺术，提供了传播的新舞台。

　　中国歌剧舞剧院党委书记诸葛燕喃建议，用特色乐曲进行特色演奏，或者对乐器构造、历史渊源、使用方式、演奏特点进行普及性演讲，也不失为直播的有益尝试。

　　直播过程中，观众即时通过公屏和私信反馈观后感，演奏者获得继续打磨作品的灵感，艺术家与观众互相激发对国乐的热情。直播帮助演奏家近距离接触观众，也让不熟悉传统乐器的网友高效领略国乐魅力，产生线下观演的意愿。中国戏曲学院副教授宋婷婷在抖音直播京胡演出，开始有许多观众将乐器误认为二胡，如今已有46万粉丝跟随她的演奏爱上京胡，成为京胡的“铁粉”。

　　国乐有了“新票房”

　　从业者获得新的发展收入

　　中国艺术研究院戏曲研究所所长王馗在发言中提到，不少民间班社、民营社团在疫情下，通过直播收益获得坚守艺术工作的重要物质支持。目前，业界已观察并致力于直播间中打赏形态的多样化探索，譬如直播付费机制、电子门票、弹幕评论等，打赏功能需要更加细化相关管理机制，尝试与国乐、戏曲、曲艺等传统文化直播的艺术核心精准契合，避免经济效益对文化效益的侵蚀，伤害传统艺术的文化尊严和从业者的职业尊严。

　　“线上直播与线下舞台都是艺术嫁接的载体，它们的本体都是有生命力的创造者，将内容高品质呈现出来。”中国民协民族音乐文化产业研究委员会主任郑君胜提到，观众们为艺术高贵的品质进行合理合法的打赏，这是线上舞台特殊的票房收入，艺术家不排斥打赏，排斥的是没有被认真倾听、没能绽放艺术才华。

　　传统表演中，台下观众向舞台上的表演者送去掌声，如今在直播间，观众则通过点赞、转发、打赏等形式表达对国乐的精神认可与物质支持。中国民族文化艺术基金会理事长白国庆指出，如何借力直播及打赏收获国乐“新票房”，是业界重要课题，只有大众参与到传统音乐的保护和复兴中，才能让非遗后继有人。

　　流传于广西东兴京族三岛的京族独弦琴艺术，作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面临后继无人的困境。自治区级非遗代表性传承人赵霞曾在线下开办独弦琴非遗传承点，因疫情失去大量生源，如今抖音直播已成为赵霞传播独弦琴艺术的核心渠道，直播收益也帮助她维持线下教学运营。

　　抖音“DOU有国乐”计划负责人石敏介绍，今年8月，抖音直播联合中央民族乐团发起“DOU有国乐”计划。目前，代表二胡、中胡、琵琶、笛子、唢呐等民族乐器顶级水平的12名乐队首席已全阵容入驻。

　　传递国乐美育价值

　　拓展留存“新观众”

　　演奏家入驻直播平台后，开始适应“象牙塔”外的状态，学习大众传播技巧。中央民族乐团艺术创作室主任肖文礼观察到，线下有观众的鲜花和掌声，线上有观众的点赞与支持，舞台不同，但演奏家始终用过硬的专业素质吸引观众。

　　对此，中国音乐学院教授、中国音乐家协会琵琶学会副会长杨靖表示认同，演奏者只有打动自己，才能以音乐魅力感染他人，与观众的互动不仅要在互动等层面有所体现，还应用自身艺术理念引导大众，由浅至深、从远至近地传递美学情操。

　　华中科技大学艺术学院院长、中国民族管弦乐学会副会长沈诚建议，要鼓励院团、高校专家进行国乐直播，并向受高等教育的当代大学生群体进行推广，为行业拓展有深度欣赏能力的客群，提升国乐直播的文化传播高度，打造国乐直播的文化品牌，体现企业的社会责任担当，使未来的社会精英通过感受和参与国乐的网络直播，热爱国乐进而认同传统文化的价值，引领社会文化的健康发展。

　　中国民族文化艺术基金会秘书长高广旭、中国文艺家杂志理事会理事长宋国宏等嘉宾在对直播给予鼓励的同时，还提出如何延展到公益领域，探讨新媒体助力慈善事业发展的可行性模式。

　　王馗提示，国乐传播要重视受众的不同类型，譬如对占大比例的普通浏览者，可将戏曲、声乐、器乐等品类纳入，并用台前幕后花絮等趣味内容引起受众兴趣，实现对行业完整生态文化的推广，使直播间中的国乐内容更加多元立体，才能将直播间里的百万级点赞真正有效转化至实体剧场，推进现实文化生态的建设。

　　与会专家认为，下一步，应在传统演奏家“最不擅长的方面提供支持”，研究如何帮助从业者克服困难、获得收入，又借力直播平台的培训服务，强化演奏者在新媒介中的传播能力，帮助每个艺术品种发挥独特的优势，服务传统艺术的守正创新和健康发展。

　　为传统文化的 当代传承贡献力量

　　□中国民族文化艺术基金会理事长 白国庆

　　国乐艺术是世界上较有特色的艺术形式之一，伴随传统文化的发展，其不仅给予创造者、表演者和欣赏者以艺术美的体验，还通过感性认同的方式发挥了艺术本身的传递作用，实现了思想、理念、教育价值的传承。很高兴看到抖音直播发起“DOU有国乐”计划，助力国乐构建“新舞台”，引起网络新关注，直播收益“新票房”也成为行业需研究和讨论的重要课题。

　　这一过程中，各界要以行动助力国乐传播与传承，进而推动、保护国乐发展。同时，号召全社会共同保护复兴传统音乐、国乐，用多方协同努力让传统回归生活，让绝学后继有人，共同为传统文化的当代传承贡献一份力量。

　　优秀传统文化可以完成立德树人的使命，对人文精神的构建也具有促进作用。随着社会进步，期待更多传统文化从业者入驻直播平台，在工作中进行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既适应时代需求又能营造出积极向上的氛围。

　　直播收益成小众国乐演出“新门票”

　　□抖音民乐主播、京族独弦琴艺术 代表性传承人 赵霞

　　作为基层文艺工作者，我主要从事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京族独弦琴艺术的推广宣传及教学工作。近年来，我在工作中感受到，抖音让年轻人和独弦琴等传统文化直接对话，让小众艺术变得趣味满满，直播和短视频也日益成为更便捷、更日常的文化交流和输出方式，直播收益成为演出“新门票”。观众不仅被更多传统文化和民间民俗魅力征服，也开始更多了解京族非遗独弦琴艺术。

　　独弦琴流行于广西东兴京族三岛，传承主要依靠口耳相传，演奏者极少，甚至很多京族年轻人不知其由来。2011年，独弦琴艺术正式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成为被认证的传统艺术之一。

　　目前，抖音直播已成为我传播独弦琴艺术的最重要渠道。由于疫情原因，线下独弦琴教学生源大大减少，演出、比赛不断被取消，传承教室亏损不断。2020年，我抱着寻求演出、教学代替方案的初衷开通抖音账号，当直播间里的观众越来越多，许多人陶醉于独弦琴的声音，对我而言，直播已不仅是无法演出的替代方案，而逐渐成为传播独弦琴与更多小众国乐的新路径。

　　同时，直播间中的多元互动，传递着网友们的情感。大家都知道，舞台剧演员上台重现经典绝不仅仅是为了赚取报酬，真正让他们愉悦的是场下的热烈掌声和认可。直播平台的点赞等多元互动，犹如观众在线上送的鲜花与叫好，观众为表演者创造的新体验，又能进一步激发演员的创造欲和分享欲，最终提高音乐传播的质量与效率。

　　艺术的兴盛既需要观众的捧场也需要繁荣的市场，独弦琴传播传承不仅要吸引更多的人关注和热爱，更要让更多人为艺术消费，提高国乐市场活跃度，提升其艺术生命力。非遗需要看见才能被了解和热爱，独弦琴作为小众乐器，正在直播间里找到新的传承方式。未来，也希望进一步借助抖音直播，让更多人看到独弦琴，通过线上等方式学习这门乐器，将独弦琴艺术在全国各地传承下去。对于传统文化而言，国乐直播的意义绝不只是从线下走到线上，更是让传统通向未来。

　　观众借直播走近国乐，与高雅艺术产生多元互动

　　□中国音乐学院教授、中国音乐家协会琵琶学会副会长 杨靖

　　将优秀国乐艺术以高效传播形式对外推广，不仅是受众的需求，也是从业者的需求。从前，我们更多通过音乐会、舞台、电视等途径传播国乐，今天则有了直播这一更新颖、直观的传播方式。观众在直播中用多元形式与高雅艺术互动，国乐名家在抖音直播间把课堂上一对一的讲授和大众共享，这是非常好的探索方向。

　　传统音乐与文人文化密切相关，演奏者最初用音乐疗愈自己，再去感化他人，达到“高山流水觅知音”的效果，最后与更多听众发生共鸣、找到共识。作为音乐学院的老师，我们始终从事传播传承国乐的工作，从上世纪80年代起进行了一系列探索，曾背着乐器走过50多个国家。2008年时，我与几位志同道合的朋友组建了一支在国乐圈小有名气的管乐团――紫禁城管乐团，成立以来的理念就是传承古老文化、古老乐种、古老民族音乐。

　　国乐从业者应当向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学习，做好民间音乐传承。目前，很多非遗国乐传承人并没得到应有的重视，但其却是传承中的“至宝”，实为可惜。因此，紫禁城管乐团多次与这些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合作，为这些“至宝”提供更大的展示舞台，让更多人知道还有这样一个乐种、一种乐器，能够演奏出古老的美妙音乐。

　　借观演互动提升创作质量， 弘扬优秀传统文化

　　□中国戏曲学院副教授、京胡青年演奏家 宋婷婷

　　文艺工作者就是要服务社会、服务人民，走近观众，培养更多新的观众。抖音平台给我们提供了近距离接触观众的新舞台，很多观众是因为短视频和直播这一传播新手段喜欢上传统音乐和京剧艺术的。

　　在短视频和直播平台，演奏者与观众的互动是实时的，不受时间、空间的限制。网友们会第一时间把观后感及时反馈给我，我也能感受到他们对我的创作的需求。

　　通过与网友的交流，我会思考作品还有怎样的提升空间，或者如何进一步实践等，这也是我一直主动坚持做抖音的主要动因之一。

　　在我的京胡演奏中，还尝试加入了其他艺术形式，比如自拉自唱以及一些戏曲表演元素，观察观众对这种表演形式是否认可和喜欢。如今我已发布100多个作品，抖音播放量超过8800万，收获了很多新观众。

　　一开始很多观众对京胡并不了解，说“这个二胡怎么那么小”，到现在很多人能够通过抖音平台喜欢上传统音乐和京剧艺术，我非常开心。希望借助抖音平台创作更多优秀作品，奉献给喜欢我们的观众。

　　抖音直播服务国乐焕发生机

　　□抖音“DOU有国乐”计划负责人 石敏

　　丝竹管弦是流淌在文化基因里的声音，在抖音直播间，这些民族乐器正在被主播们赋予新的生命力，进而被传播和传承。抖音直播与中央民族乐团共同发起“DOU有国乐”计划，希望在未来一年帮助越来越多的民乐非遗传承人、民乐演奏者开播获得收益，获得相应扶持。

　　如果从历史最悠久的民族乐器骨笛算起，国乐已经传承了千年。再往后，春秋时有古琴、秦汉有琵琶、隋唐有鼓乐。时至今日，在抖音这个多元内容的剧场里，截至今年6月已有87种乐器在抖音直播上演，既有古筝、二胡，也有相对小众的笙、箜篌、独弦琴等。直播让小众民族乐器突破文化地域限制，找到更广阔的受众群体。

　　好的内容自然会创造价值。过去一年，直播间正成为国乐演奏者们的第二舞台，抖音上的国乐直播超178万场次，主播时长超233万个小时。这相当于每天都有4270场中型民乐演奏会在抖音上演。

　　让人欣喜和欣慰的是，直播这一“第二舞台”所能延展的边界远比想象中宽广。在这里，不只有“天花板”大师们群英荟萃、阳春白雪，也包容了来自民间乡野，最质朴、纯粹的传统音乐。江苏沛县吹唢呐的曹家班，曾经是当地婚丧嫁娶演出里的有名班子，但城市化等因素使唢呐逐渐失去在民间的演奏环境，加上疫情影响，曹家班演出减少，收入成了问题。今年3月，他们走进抖音直播间，三世同堂吹唢呐，每天都有一两场演出，到现在已经吸引70多万粉丝，直播收入减轻了生活的压力。

　　抖音希望同中央民族乐团等艺术机构一道，通过“DOU有国乐”计划为国乐人打造线上演出的新舞台。具体扶持措施包括：第一，面向全国民乐团、民乐从业者、民乐爱好者开放合作，给予不同程度的流量扶持，针对满足条件的非遗传承人，给予助力金保底扶持，服务国乐非遗艺术先“活过来”，再“火起来”。

　　第二，建立更多专业领域的合作，通过节目共创、专业培训等方式，打造线上、线下联动的精品演出，为民乐主播提供和专业演奏家交流、学习、表演的机会，也让直播间成为演奏家们的采风地。同时，通过官方账号@DOU来奏乐吧的固定栏目，邀请行业名家，打造系列直播活动。从而搭建专家、职业乐手、爱好者的互动桥梁。

　　第三，提供专业运营服务，帮助更多民乐团、国乐人融入直播生态，围绕直播间内容、直播技巧等，全方位提供专业的培训指导，帮助新人主播更快适应。完成基础培训后，针对优质主播进一步提供内容调优、专场内容策划等运营服务，让有志于传承国乐艺术的从业者得到更全面的助力。

　　此外，抖音直播还将对有需要且具有专业表演能力的国乐演奏者、乐团开通付费演出功能、多机位同步播放功能，帮助国乐行业实现线上多元化经营，提升线上演出体验，让专业乐手获得更多元的收入。

　　目前，中央民族乐团已经有超过100位艺术家入驻抖音直播，每周二线上集体开播，线上公益演出已播出1300多场。我们期待更多专业人士进入抖音直播间传播传统文化。

　　拥抱创新，打通国乐传播新渠道

　　□华中科技大学艺术学院院长、中国民族管弦乐学会副会长 沈诚

　　国乐概念从古至今都在变化中传承与发展。因此，国乐直播这一传播传承新方式，让大家看到国乐既可以阳春白雪，也可以走入观众。当直播作为新媒介受到大众喜爱，抖音等直播平台也自然而然地为国乐打开了新的传播渠道，要鼓励院团、高校的国乐专家进行国乐直播。

　　就受众培养而言，应该向受高等教育的当代大学生群体进行推广，使未来的社会精英通过感受和参与国乐的网络直播，热爱国乐进而认同传统文化的价值，引领社会文化的健康发展，为行业拓展有深度欣赏能力的客群，再通过其同窗和家人进行人际传播，提升国乐直播的文化传播高度，打造国乐直播的文化品牌，体现企业的社会责任担当。综合性院校的大学生藏龙卧虎，众多不同专业方向的学生也会演奏多种民族乐器，如果能够引导他们进行直播，很可能带动与他们同龄的人、同专业的人参与其中。年轻人是社会文化发展未来的希望，是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人，国乐的传播会在他们的影响下感染身边更多人。

　　我们这一代人是在传统舞台和教育环境下成长的，感谢当下时代给了行业以及青年人更多元广阔的舞台。这一过程中我们传统国乐人也不能落伍，要克服技术、观念上的障碍，学习如何以受众更容易接受的方式进行传统艺术传播，以积极态度拥抱直播这股创新潮流。

　　完善演艺文化“新生态” 探索直播“新门票”

　　□中国艺术研究院戏曲研究所所长 王馗

　　不少民间班社、民营社团在疫情下，通过直播收益获得坚守艺术工作的重要物质支持。目前，业界已观察并致力于直播间中打赏形态的多样化探索，打赏功能需要更加细化相关管理机制，尝试与国乐、戏曲、曲艺等传统文化直播的艺术核心精准契合，兼顾文化效益和经济效益，避免影响传统艺术的文化尊严和从业者的职业尊严。

　　国乐传播要重视受众的不同类型，譬如对占大比例的普通浏览者，可将戏曲、声乐、器乐等品类纳入，并用台前幕后花絮等趣味内容引起受众兴趣，实现对行业完整生态文化的推广，使直播间中的国乐内容更加多元立体，才能将直播间里的百万级点赞真正有效转化至实体剧场，推进现实文化生态的建设。

　　直播为国乐提升亲和力 为小众乐种提供经济扶持

　　□中央民族乐团艺术创作室主任 肖文礼

　　我们与抖音直播合作传播国乐，是基于国乐所蕴含的春风化雨般的文化品性，这对观众来说具有天然的亲和性。此前的线下演出，观众送上鲜花和掌声，现在的网上直播则通过互动交流与打赏，反馈方式不同，但都代表了观众对表演者的喜爱和认可。

　　在中央民族乐团与抖音的合作中，我们看到艺术家与直播平台相互融合、互相成就。乐团的演奏家大多出自“学院派”，他们具有丰厚的专业素养和丰富的艺术实践，但是他们对传播新方式需要一个学习和接受的过程，所以，抖音在运营账号和活跃传播路径等方面，给了演奏家们很多建设性的意见和建议。对于专业从业者而言，保持文化定力是关键，只要坚守品质内容输出，就一定能够行稳致远。

　　此前，我们与抖音直播联合举办“乐上花火国乐大会”，不到一个月，就吸引了1200多位民乐主播参赛，赛程总计涵盖44种民族乐器，各赛段直播观看量超过1100万，播放量突破1.5亿。此外，乐团联合抖音开展的“DOU有国乐”计划，启动了百名艺术家集体入驻暨“山河国乐”公益星期二直播活动，目前累计场次超过1300场，五湖四海的国乐传播者与观众“化千里为咫尺”。

　　未来期待与抖音直播有更深度的合作，把直播间开拓为国乐“试验田”，一方面，充分发挥国家院团导向性、代表性、示范性作用，在互联网平台树立行业标杆，优化民乐领域的网络生态环境，提升民乐推广传播的艺术质量；另一方面，通过直播平台培养更多观众，进而引领他们走进剧场，领略舞台艺术的魅力。让我们报以美好的期待。

　　新平台为艺术家 带来新收入

　　□中国民协民族音乐文化产业 研究委员会主任 郑君胜

　　直播与线下舞台都是艺术嫁接的载体，表演艺术来到直播新舞台，首先要解决艺术呈现与认可的问题，让有生命力的创作者呈现高品质内容，助国乐获得观众喜爱。

　　目前直播平台与音乐相关的互动中，社交属性占较大比重，观众选择在抖音直播间倾听国乐，是因为能获得心灵上的抚慰、满足情感上的需求。因此，演奏家、表演者、创作者如何去看待且用好这个新生事物，值得参与者进一步探讨与思考。

　　同时，国乐直播在民族器乐内容外，还应该有更多选择，比如吟唱和器乐结合的文人音乐等，值得探索的方向十分丰富。要充分发挥直播新媒介能力，把剧场的体验感和当前的观赏方式无限地缩小差距，呈现亲临演奏现场的感觉。

　　就新文娱群体而言，当前要解决的是如何团结起民间艺术家与专业群体，从而让产业链更加科学地交织在一起，寻求更广泛的突破。我相信，抖音直播等优质平台一定可以吸引大量民间高人，为他们提供绽放艺术才华的空间。将来传统艺术家甚至可以与非音乐界人士打破界限进行连接，让国乐传播传承事半功倍，借助直播新舞台与市场更加无缝接轨，实现质的飞跃。